自給自足的小透明也想找人一起玩兒(๐•̆ ·̭ •̆๐)
鸽王

[樓誠][短篇]念

起名廢⋯
【預警】內涵玻璃渣,請小心食用
今天做了一整天的車,坐死寶寶了Ծ‸Ծ
因為今天沒有行程,所以寫個短篇•̀.̫•́✧
是很早就有的脑洞,但是因为文笔渣(和拖延症)怕写毁了(虽然最后还是写崩了…跪地…)一直没敢动笔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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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仙碧玉琼瑶
点点扬花
片片鹅毛。

阿诚拿出钥匙开门,修长的手指被冻得有些僵硬。他把门关上,抖了抖身上的雪,一片一片的散落在地上,然后迅速融化。
“回来啦?”屋里传来明楼的声音。
“嗯。”阿诚听到明楼的声音,觉得很安心。“这都三月了,还下这么大的雪呢。”阿诚脱了鞋,往屋内走去。看到明楼坐在窗边的椅子上,晒着太阳,手中的茶壶冒着热气。
“先过来吃早餐吧,一会儿该凉了。”阿诚说着从包裹着的大衣里拿出还热乎着的粢饭团和豆浆。“今天去晚了,原来宝姨家卖完啦,我又跑了几条街区才买到的。”阿诚炫耀似的冲明楼摇一摇手中的袋子,笑的很灿烂。
“这么冷就别跑这么远啦,买不到就买不到吧,冻坏了怎么办?”明楼语气里带着两分责备,眼神却满是宠溺。
“大哥!昨晚明台来电话了,他们一家移民去美国啦,要我什么时候过去玩呢。”阿诚显得很有兴致。
“是嘛,他们生活的好就好了。至于国外嘛…”明楼盈盈地望着阿诚,“我还是觉得巴黎最好阿。”明楼转头望着窗外,“阿诚,你还记得那年你来巴黎找我吗?那天也是这样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,我去火车站接你。你哪里知道巴黎这么冷,傻乎乎地穿着一件呢子大衣就来了,围巾也不围,嘴唇都冻紫了,话也说不利索,还兴奋地一个劲儿喊着'大哥、大哥'的。看的我都心疼死了,赶紧取下围巾把你裹住,你都快冻成冰柱啦。结果回到宿舍打开箱子,里面居然装的都是我的衣服!你呀!从以前就是这样,一点儿也不知道疼惜自己。”明楼微微眯眼笑着。
阿诚舔着嘴嘿嘿地笑:“那我不是怕你冷嘛,大姐说巴黎不似上海,冬天总是冷上许多。我看你当初走的时候就带了两件厚外套,怕你不够穿呢。”
“我是想着来这边买呢,带那么许多干什么!你倒好,这一带来,我却没了买新衣服的理由,倒是白白便宜了你小子!”明楼望着阿诚的眼里满是笑意,“果不其然,来了第二天就病倒了,你幼时身体弱,生病总也不见好。从小到大,我和大姐最怕你生病了,每次病了,总要麻烦苏医生好久。那时又在异国他乡,身边没有苏医生帮着照顾,我可真是忙的焦头烂额阿!带着你跑医院,为了全天照顾你,也只能从宿舍搬出来,去外面找了房子。为了你,我可是足足翘了一周的课呢!”
阿诚撇嘴:“结果本来打算提前过去玩一周的愿望也泡汤了,病好就正赶上开学,当时为此也是可惜了好久。”忽而又吐舌笑笑,“可是后来我可再没有生过病啦!倒是你,突然有一天跌跌撞撞地回来,脸色煞白,走近才发现肩窝里那么大一个血窟窿正漱漱的往外冒血,可真真是吓惨我了!”阿诚再次提及,脸上仍是忍不住担忧的神色。“我当时真的以为你不行了,我整个人都手足无措的,抱着你就开始大哭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最后眼泪都滴到伤口上了,把你疼的一抽抽,倒是意识清醒了,然后指挥着我给你消毒,取子弹,包扎。等我把你的伤口处理好,看着你沉沉睡去,把你带血的衣物都处洗干净,地板擦完,天都亮了。”阿诚不满的看着明楼,“后来你足足昏睡了三天,我都怕你再也醒不来了。”纵然时隔多年,阿诚也忘不了当时自己内心的那种绝望与希冀并存的感觉。
明楼静静地看着阿诚,温柔的笑着,伸手揉揉阿诚阿诚服贴的头发,一如小时候那样。

“外面出太阳了,我们出去走走吧。”
阿诚点点头,从鞋柜里把明楼的皮鞋拿出来,把外套从架子上取下来,披在明楼肩上,搀着明楼的手腕,慢慢走了出去。
三月的雪虽然不大,但是下了一夜,也厚厚的积了一层,到处一片皑皑,走在地上,深深浅浅的印着一个一个的窝。
远处的一群6、7岁的孩子们嬉笑着在雪地上画着圈圈,小狗们则跟在小主人身后汪汪地吠着。阿诚望着前方,微微带着笑,有些出神。
“算起来,明台的小儿子,也应该有这么大了吧?”明楼看着阿诚出神的模样,开口问道。
“是阿,正是顽劣的年纪呢。明台前两次打电话来,总是抱怨,说是阿姨都换了好几个,总被闹腾的辞了工,想叫我过去帮忙带孩子呢。”阿诚仍是轻轻地笑,脸上却浮现了一丝幸福的意味。
“他倒是会使唤你!”明楼也笑了。
突然周围又静了下来,阿诚只是默默地走着,鼻子里吐出的气像炊烟一样一缕一缕,迅速消散在寒冷的空气里。

“阿诚,回去吧。”明楼看着阿诚,眼睛里一片平静。
阿诚身体一僵,然后勉强笑笑。“这才刚走出来就想回去啦?”
“阿诚,”明楼停下脚步,“我是说,回上海去吧。”
阿诚脚下一顿,低着头,一动不动。长长的睫毛粘着细细的雪花,微微颤抖着。晌久,阿诚才又重新抬起头来,望着明楼的方向,调皮地眨眼笑笑。“大哥这是不想和我呆在一起啦?”然后又低下头,突然有些落寞,“明台去了美国,大姐也不在了,阿香也回了农村嫁了人,相夫教子,我回了去,又能找谁呢?我还是在这吧!陪陪大哥!”然后深吸一口气,抬头笑的灿烂。
“阿诚,”明楼看着他,脸上渐渐没了笑意,却是温柔的,“回去上海,找个人成家吧,生两个孩子。若是你们想留在上海,就去找明堂哥。想来明家的产业虽然在战争期间遭受重创,若是好好经营,大抵也能糊口。若是你们不想留在国内,去美国找明台也不错,你们兄弟两在异国他乡的也算是有个照应。”
“大哥这是又要丢下我吗…”阿诚低着头,看不清表情,“大哥你总是这样…21岁一个人不声不响来了法国,等我追你过来,你却瞒着我自己参加了革命,一个人独自战斗着。明台遇险时,你想挺身而出牺牲自己救他,黎叔危难时,你想暴露自己争取救援…这个国家的危难,你都想用自己的胸膛挡下!你总想一个人承担一切!”阿诚有些歇斯底里,“那我呢?那立于你身侧的我呢?我也想分担你的痛苦!我也想与你并肩战斗!我也想为你献出生命!我也想…!”阿诚哽咽着。“可是…你总这样…总是这样丢下我…连最后…连最后…你都不曾告诉我…”阿诚跪坐在地下,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雪地里。
“阿诚,”明楼看着他,严肃而认真,“我从来也不曾丢下你。从我第一眼见到你,你轻轻拉住我的一角那一刻起,我就告诉自己,我要保护你。我要教你读书,教你识字,我要让你成为人上人。”
“阿诚,我们都太不幸,生逢乱世,我们要为这国家,这片热土,奉献出我们的青春,亲情,友情,爱情,甚至生命。多少家庭在这场战争中支离破碎,多少人在这场屠杀中流离失所,这是全中国的不幸。可是我明楼又何其幸运,因为在这乱世中,我所走的每一步,身边都有你的脚印。阿诚,你之于我,是亲人,是兄弟,是战友,是朋友,”明楼蹲下,伸手摸去阿诚脸上的泪水,望着他的眼眸,深情而坚定。
“更是挚爱。”
“我明楼自从20岁加入革命以来,便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。我并没有什么害怕的。面对敌人的刺刀,我不曾畏惧,面对恶魔的枪弹,我亦不曾退缩。可是,面对你们,面对我的家人,我第一次感到了颤抖。我想保全你们,我不想让你们卷入这场屠杀,我想拼尽我的全力,在这场劫难中为你们护住一片净土。可是我一步一步走来,机关算尽。那么多难熬的日日夜夜里,却是你,温暖着我的寂寞,化解着我的孤独,我又是多么庆幸,我的身边有你。”
“阿诚,我这一辈子,于国于家,都没有什么后悔的了,可是我却唯独对不起你。”
明楼轻轻捧着阿诚的脸庞,“对不起,阿诚。是大哥自私了,可是我已经失去了大姐,我不能再失去你。阿诚,你不要自责,这一切的选择,都是我自愿的。若是这一生不能扛枪杀敌,那么为自己深爱的人献出生命,却也是最好的归宿了。”
“阿诚,现在抗战胜利了,你也没有了什么所负,去过自己应该过的生活吧。连同我的,一起。”
明楼双手捧着阿诚的脸,低下头,在阿诚的额头上轻轻烙下一个吻。
“阿诚,原谅我,我爱你。”
“不…不要…不要…”阿诚拼命地摇头,晶莹的泪珠挂在睫毛上在寒冷的空气里结成冰渣。“哥哥…哥哥…别丢下我…别丢下我…”阿诚的肩膀止不住颤抖,未讲完的话也只变成喃喃。
教堂的钟声回荡在巴黎清冷的上空,混着旧时光,散落在一片苍茫的雪地上,只映衬着男子单薄的身影,和身后一串孤单的脚印。

屋子里的钟摆滴答滴答响着,一双锃亮的旧皮鞋整齐的摆放在门边,旁边的架子上挂着已然旧的脱色的西装外套。桌子上的茶壺還冒著熱氣,一缕一缕的青烟在阳光下变得透明。窗外的阳光穿过树叶,斑驳的映在桌边的一张合影上。
合影里两个少年站在落叶飞舞的香榭丽大街旁,一个西装笔挺,表情严肃,眼角却带着笑。一个挽着旁边少年的手臂,笑的幸福而灿烂。

誓扫匈奴不顾身,五千貂锦丧胡尘。
可怜无定河边骨,犹是春闺梦里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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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不要打我!(抱头
因为文废,就给大家解释一下背景…
在抗战后期,阿诚因为失误被捕了,大哥为了救他而牺牲了自己,所以阿诚活了下来,大哥却没能看到胜利解放。
阿诚一直无法接受大哥离去的现实,所以这所有的一切,都是阿诚的臆想,所以雪地里从始至终也只有阿诚一个人的脚印,明台的电话也仅提及阿诚哥一人。
好了解释完了!我先跑路了!我这么虐阿诚哥大哥可能已经给我寄镜片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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